季大爷的路（上）
季大爷的路（上）
characters：高瀚宇 季肖冰
summary：试图写一个傻屌的日常故事
warning：双人采访鸡血产物，私设贼多，感情写的比较隐晦。
一开始季肖冰真以为高瀚宇是个韩国人来着。
季老师对着高瀚宇的照片一阵琢磨，然后给自个儿的助理去了个电话：“哎，小陈儿啊，给我买本《日常韩语一百句》呗。”
“哥，您要学韩国话？”
“生活所迫。”
买回来后，季肖冰就揣在兜里时不时地看上几眼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也算是熟练掌握了“你好谢谢你真帅”等必备韩国语，等着他在片场踌躇满志信心满满地去跟高瀚宇打招呼的时候，被小高同志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给整得很懵。
“肖老师，您好，我是高瀚宇。”
甚至还有点京腔儿。
“我姓季。”
后来两人嗑着瓜子儿唠嗑的时候说起过这个事儿，季肖冰以为高瀚宇是个韩国人，而高瀚宇眼缺，一直把季肖冰叫成肖季冰。
“哈哈哈哈这真不能怪我，肖季冰也很顺口嘛。”
季肖冰吐出嘴里的瓜子皮，冷眼瞧着高瀚宇乐出一口大白牙。
那一个瞬间他真想拿榔头一个一个给他把牙敲掉。
当时拍sci的时候时间赶得要命，导演恨不得一秒钟掰成八瓣儿，所以也就没有给两个人熟悉的时间，这一秒打完招呼下一秒就被推进了化妆间，化完妆就上片场，无缝衔接。
季肖冰穿着藏蓝色的风衣，站在窗边。冬季午后的阳光从窗口洒进来，温温柔柔地笼罩着他，高瀚宇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浑身都在发光。
导演看他站在那发愣，扭着腰过来撞了撞高瀚宇的肩膀：“怎么样傻小子，好看吗？我这选角儿眼光是不是独到？”
“独到独到。”高瀚宇给导演比大拇指，然后悄悄地回头偷看季肖冰那根根分明的睫毛。
季肖冰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自一片光亮中缓缓抬头，看着高瀚宇，露出了一个软乎乎的微笑。
小高同志死命地按住胸口，嘴里念念有词儿：“不太妙，有点入戏。”
季肖冰看他一个人在那神神叨叨的，也不知道在说啥，季肖冰看着奇怪也不好多说什么，心里暗搓搓地给高瀚宇盖了的章：“孩子有点傻。”
后来季肖冰又给高瀚宇盖了好多章儿，有不少又被他给抹掉了，可是“孩子有点傻”这个章儿他一直留着。
季肖冰指天誓日，他是真觉得高瀚宇有点傻，他对季肖冰有着一种近乎天真的信任，这直接导致他有的分不清楚季肖冰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，他会在采访的时候傻不拉叽地问季肖冰：“你家真有矿啊？”也会在搞清楚季肖冰在开玩笑后，也气呼呼地奶奶地说一句：“我也有矿。”
季肖冰压着心头的一股子邪火，缓了好一阵儿才没有上手去摸这个一米八大个的小可爱的头。
他俩拍的第一场戏是跟sci成员一块讨论案情。
难度不大，也算是个热身，可是就这么一场戏也来来回回地折腾了好几遍。
季肖冰看着高瀚宇内心复杂。小伙子长得是赏心悦目，可他演的戏真是让季肖冰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拒绝他。
拍完了第一场戏，高瀚宇垂头丧气地走到季肖冰身边儿：“不好意思啊季老师，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季肖冰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狗狗眼，忙不迭地摇头：“没事没事，万事开头难，要不咱俩先对对戏？”
季肖冰心软，说是对戏其实就在给高瀚宇讲戏，高瀚宇心里头知道，乖乖地听季老师教导。
后来一次采访的时候，高瀚宇真心忏悔：“我当时戏真挺烂的，的亏大爷带着。”
季肖冰也特真诚地说：“你一开始真挺烂的。”
就不是很会聊天。
不过有补救：“后来拍起来就发现高瀚宇很厉害，他戏挺好的。”
这话真不是客套。高瀚宇是那种有天赋又肯吃苦的类型，有很多时候都是一点就透，他的成长是肉眼可见的。
季肖冰待见他，本也年纪相仿，再加上高瀚宇其人实在是活泼开朗，季大爷就这么被动地跟高瀚宇成了哥们。
小高同志早些年是选秀发的家。当时选秀风潮的确是在中国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，可是高瀚宇点背儿，等到他那会儿了，全国人民都开始审美疲劳了。
你说也是，那段时间十个人里八个都是选秀艺人，个顶个的热情洋溢青春无敌，任谁都受不了。
我们小高同志选完秀，加入了一个男团歌手出道，不温不火了好些年。机缘巧合开始拍戏，拍了这么些年却还是没什么成绩。
季肖冰则是毕业演了好多年的话剧，然后才进军了影视圈。
按两个人的话说，两个人出道这么些年，努力地去拍各种各样的戏，拍了不少大ip，但反响都不大。
谁不想红呢？说不想红那就是王八蛋了。可是红是真的难啊。
两个人就这么耗到了自己的而立之年，面对着惨淡的前景感慨万千。
可是谁能想到sci让两个人有点红的意思了。那天高瀚宇在电话里语重心长地跟季肖冰说：“大爷，红起来就不比以前了，不是你转个微博就行了，你要营业你晓得不？”
“啊？”
“总之你先多看看微博sci的超话吧，营业啥的估计后期你经纪人能教你。”
挂了电话，能有个两分钟吧，高瀚宇收到一条微信。
季大爷：超话是什么啊？
高瀚宇一脸震惊：你真不上网啊？
搞清楚后，季肖冰就乖乖地去看超话，然后被吓得胆裂心寒。
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什么？
当然这都是后话了。
久而久之高瀚宇发现季大爷是真的不上网。
那天经纪人让两个人录一个学猫叫，听到这儿的时候高瀚宇明显地看见季肖冰的后背僵直了一秒，然后像是过了电一样抖了一下。
“干啥？”季大爷颤颤巍巍地开口。
“学猫叫啊。”
季大爷神色复杂地看了高瀚宇好几眼，然后犹犹豫豫地开口：“喵？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
路过门外的经纪人被高瀚宇炸了雷一样的笑声吓得一个激灵，这位爷又吃错什么药了？
“季大爷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让我笑一会哈哈哈哈哈哈哈”高瀚宇在旁边乐得花枝乱颤的，季肖冰很实诚地在他身边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你别笑了！”
“好好好我不笑了。”高瀚宇正色道，非常敬业地从某音里点了个学猫叫的视频。
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季大爷从满面潮红变成难以置信一脸震惊。
然后季大爷颤抖着开口：“经纪人让咱俩录这个？”
“昂啊。”
“这这这这这？”季大爷睁大了自个儿那本来就贼大的眼珠子，然后重重地把手糊在脑门儿上，“录吧录吧，都是为了生活。”
两个人折腾了好久，可算是录出了一版差不多能看过眼去的学猫叫。
高瀚宇刚发了出去，就看见季大爷一脸疑问地看着他，“你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儿，就爱看俩老大不小的大老爷们儿卖萌，这有什么意思？”
高瀚宇看着季大爷那张青春无敌的脸，特违心特狗腿地跟着点头附和：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他突然发现，季大爷真是个太有趣的生物了。
但其实季大爷觉得小高更有意思。
当时拍sci的时候虽说是时间紧任务重，可两个人总能钻空子唠嗑，从天南唠到海北的那种唠。
小高早些年当了很久的北漂，说话间总带着点北京话那种劲儿劲儿的感觉，一个字儿的几个音总是发得很饱满，曲折婉转。
季大爷就特爱跟小高唠嗑，小伙子脸好看声儿好听性格还好，两个人一唠起来就没个完。
化妆师就觉得特奇怪，有一次逮着机会问高瀚宇他俩到底在聊啥。
高瀚宇挺认真地想了想，发现内容太杂实在没法子提炼出个主题。真就是瞎唠，胡侃，打屁。
高瀚宇记着有一次他问季大爷说：“大爷你当初靠啥近的北电？”
“这还用说？”季大爷特直男地撩了撩头发，“当然是脸啊。”
从那天开始季肖冰老师的老干部人设就在高瀚宇心中崩得干干净净，连渣儿都不剩。
关系好起来两个人就开始形影不离了。sci杀青宴上，两个人手拉着手去给各个桌敬酒，小高扯淡季大爷拆台，两个人的笑声长久地回荡在宴会厅里头。
高瀚宇笑起来的时候喜欢张开嘴，让笑声在口腔里炸裂开来，然后一串儿一串儿地往外淌。
季肖冰笑起来则是咧开嘴眯起眼睛，暗暗地把笑声压在喉咙里，从嘴里吐出来的更多是气声。
倒也不是刻意，就是个人习惯问题，季肖冰真不怎么像高瀚宇一样那么开怀地笑，可是跟高瀚宇在一块的时候他常被逗地乐不可支，两个人也不知道说到什么了，面对着面仰着头傻笑得嗷嗷的，看得高瀚宇经纪人一阵内疚，一个劲儿地跟季肖冰经纪人道歉。
“不好意思啊姐，我家小高把以前笑不露齿温柔内敛的季老师给带成这样了。”
“别这么说，难得季老师能交个这么好的朋友。”经纪人挥了挥手，语气像是个好不容易把自个儿闺女嫁出去的妈。
季老师的经纪人是真挺喜欢高瀚宇的，小高性格好，总是带着季大爷玩，不管干什么都喜欢拉着季大爷也上前掺和一脚。
经纪人看着远处两个开怀大笑的人，就又想起了无数次宴会无数次聚会，各路演员聚在一块热热闹闹地跟联欢会一样，可只有季肖冰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着，周围的喧闹和热烈都跟他没有关系，一切的混乱都成了他的背景，他站在那里，像是用墨笔勾勒出的一幅画一样，漂亮又清冷。
“我总觉得，”经纪人第一次见到高瀚宇的时候就跟季肖冰讲，“我找着那个人了。”
我找着那个能把你带入烟火人间的人了。
—tbc—
这是下⬇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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